行之哥哥
陆欢一下闪到腰,双手颤微微撑在窗框上,一脸不可思议地目送江浸月屁颠屁颠奔向她的“行之哥哥”。
“你怎么来了”江浸月杏眼晶晶亮,围着林行之左右来回打量。
记忆中他还是个瘦不拉几、不断淌鼻涕泡的小男孩,个头还没她高,每天蹲在街对角,见她出门倒泔水就跑过来帮她拎桶,从没落下过一次,直到后来他随他爹一道南下做买卖,这事才断了。
这么些年没见,他竟已长得人高马大,比她还整整高出一个头。真是不可思议
林行之挠挠后脑勺,一对上她的笑靥,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就跟露水遇朝阳般全散干净。黢黑的皮肤隐隐透着淡粉,同他这魁梧身型极不相称,莫名有几分可爱。
“我半个月前就回来了,跑去沈家找你,可他们不让我进门,说你早就嫁人,不在沈家了。“
他的黑眸暗了一瞬,旋即又蹦出火来,“这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定是又欺负你了,所以才把你藏起来不敢让我见,还编出这么一溜瞎话毁你清白,真是活该现在败家了”
四下寂然,有落叶打了个卷儿,从人群中间呼哧飘过。
场面有点哦不,是非常,十分以及极其地尴尬。
马车那悠悠飘来一声咳嗽,和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哼。
江浸月被哼得后脊梁发凉,从旧友重逢的喜悦中惊醒过来,脑力蹭蹭上涨,忽然就意识到自己现在面临多可怕的问题。
林行之清楚她的身份,却还不知道替嫁的事,如果他不慎在陆欢面前说漏嘴
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往下想。
林行之总觉有刀子在捅自己的背,凉飕飕的,可伸手一摸又什么都没有,也就没放在心上,挠头笑道“月儿,我这次回来,其实、其实”
声音渐低,憋了几年的话就在嘴边,惦记了几年的人就在跟前,他愣是没胆子说出口。几次要张嘴,可一对上那双明眸,他所有勇气就跟开闸放水似的“哗啦啦”泄得一干二净。
江浸月眼下只想把这事遮掩过去,并没怎么留意他说的话,见他支支吾吾大半天,无意识地问道“其实什么”
林行之觑着她的脸色,细眉微蹙,语气清冷,以为她等得很不耐烦,他一着急上火,话就自己个儿蹿出口“我想娶你为妻。”
嘣
像是什么木头造的东西叫人给掰断了。
又是一阵沉默,跟下刀子似的,直接把江浸月给削傻了。
寻常姑娘要是听到这样的颇白,就算不答应,怎么着也该红个脸意思意思。可她不,瞪着一双清丽丽的大眼睛,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越来越白
“你、你、你”
然后就彻底结巴上。
林行之怕她再白下去就要变透明,紧着解释道“我、我、我本来也没想吓着你,打算过几日把聘礼都备齐了,再托个媒人去跟你娘说,谁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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