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他,是残暴的,原始的,带着几分崩坏感地朝她挞伐……
下一秒,她赶在自己崩溃之前,喊出了声,一身热汗地跃坐起身来。
简直荒唐到外太空去了。
她大半夜起来,在阳台上抽烟,手机里有周映辉两点左右给她发的iMessage:
下夜班后来搬行李。
向明月把手机丢到老远。
可是这个二狗子最后还是食言了,或者他又在跟向明月耍什么花招,她由他去了。
周五上午十点,他给她打电话,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总而言之,搬走的事又跳票了。
向明月狠狠蔑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映辉专硕毕业之前发表了一篇关于抗血小板治疗血小板功能评价的SCI论文,正巧邻市有个神经遗传代谢病的分子诊断的学术会。
他的硕导老师也在授课之列,临时缺个助手,捉他去帮忙,顺带着给了他一个听课名额。
他有意满工作年限后报考临床检验诊断学科研型在职博士,当初导师建议他直博的,也有教授可以写推荐信。
他还是选择了先毕业,当然,对于师命他也轻易不能违拗。厚颜坦言,不久将来,也许还要劳烦老师给他写推荐信。
他下午就得去接老师,然后陪老师去趟H市医科大学附属人民医院。周六正好轮休,周日回来上白班,“我晚上去你那搬东西。”
向明月想起她小时候暑假做作业,今天挪到明天,明天靠到后天。妈妈原先老说她,你就饶吧,我看你能饶自己饶到哪天!
这话,向明月此刻很想朝周映辉说一万遍,我看你能饶到哪天搬?
似狗更像狼的小畜生。
结束一周的工作,周五又有团建,临近十一点向明月才倦鸟归巢。
她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手里的包、钥匙一股脑地往玄关柜上一扔,径直走到客厅,人懒散地往沙发上一栽。
她不知道就这样厅里不开灯地在沙发上眯着多久。
不设防地,被深夜呼啸而过的出警鸣笛声吵醒的。
她扒拉了几下头发,睡眼惺忪地在醒神,想喝水,但是又不想动。
就这么枯坐了许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能看清许多角落,客厅朝南的主阳台晾衣架上,有件长袖衬衫在舞,因着窗外捎进来的冷风。
这个阳台归周映辉晾晒,向明月主卧还有个朝东的小阳台,他俩衣物一直分开晒的。
向明月起身,踩亮了沙发旁的一盏落地台灯。
先前几天,她一直早出晚归,根本没在客厅区域落座过,眼下开灯之际,她才认真打量起周遭与她严重不匹配的井井有条。
向明月习惯了伸手拿的宜家移动推车上,她的各种杂志、书籍,全被磕得整整齐齐码到她的书架上去了,书签位置没动。
推车上各种开封的零食,也用不知从哪来的零食长夹夹得严丝合缝,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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