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兄弟。
毕竟是有情义在,虽然后来因为两人观念和立场的不同,产生了分歧矛盾,乃至更多,以至于决定断绝往来,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是多年的敌人没了,也会有几分慨叹,不要说是曾经的好友。
失去了皇位继承权,倒也没人在乎他这个王爷宠妾灭妻了。
暴毙么,这个说法就很模糊,但也没人能去问,究竟怎么回事。
沈千帷抬眸看了看面前人儿,轻呼一口气,牵住了苏珺宁的手。
但建宁帝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尤其是晋王知晓苏知意有孕小产的事情后,对李灵汐这个正妃心里生了隔阂,而李灵汐也因为晋王再无缘皇位,对他也不似从前那么热情了,所以如今府里头,晋王几乎是长住在苏知意这里。
不着急,等他的伤全部养好了,再慢慢来。
在此留宿的晋王听闻七皇子暴毙的消息后,也是默默良久。
“世事无常,只愿他来世生在普通人家,无纷无扰,顺遂平安吧。”
“你昨日去见过他吧。”
“王爷有心事,妾身不知道怎么替王爷分忧,只能安静陪着王爷了。”
“说是,七殿下听闻了皇上您立皇太孙的消息,就”王连义欲言又止,没敢往下说。
七皇子与他争斗时,是皇后一脉的许家在背后支持,他不信宸王能干干净净的,不染分毫。
先死了兄弟,再死儿子,就算他们的死都是北狄律法里该有的惩罚,但如今治国多讲究仁孝二字,建宁帝也得在乎自己的名声。
贤妃在一旁默默听着,并未发言。
他的官职是四品,还不够级别,虽然作为沈赫的儿子,也能去,但建宁帝这额外一点名,就是别样的看重,也是承认他独立于沈赫之外的身份。
“嗯,礼部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都要去,还有皇上额外点名的,比如我,还有其他几位西征过的将军。”沈千帷应声。
意外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大仇未能亲手报的憋闷和烦躁。
但这份收敛是迫于无奈,却并非自愿,所以心里也是把七皇子恨透了。
七皇子曾对苏珺宁下手,这事儿沈千帷也记得,这时候说一句,就是告诉苏珺宁,他心里头一码归一码,很清明,不会因为人没了,就忘记了一切。
此刻便含羞靠在了晋王肩头。
最终,还是苏珺宁先开了口。
酒楼的雅间内,沈千帷和苏珺宁对坐,两人都是面色默默。
自打受伤回京后,苏知意就尽心尽力的照顾在侧,也算是把晋王的心愈发捂热了几分。
默默半晌,长呼了一口气。
“皇上看重你是好事,你如今是正经有封号的将军了,也该自己多注意些,这衣裳都没穿正。”
如今的晋王已经不是过去意气风发的时候了,她这个生母也该收敛低调下来。
旋即又问起,“燕胡的使者是不是快抵达汴京了?届时宫中要办国宴吧。”
次日,天亮后,七皇子狱中暴毙的消息也算是在汴京城里全都传开了。
在贤妃看来,如果没有七皇子非要跟晋王争高低,最后弄得两败俱伤,也不会让宸王的儿子捡了便宜。
他知道,这一半儿是皇上心软,不忍心人死了再继续苛责太过,一半儿是因为这段时间实在死了不少人,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一想到晋王左眼的伤势和脸上的疤痕,贤妃就恨不得把七皇子挫骨扬灰。
苏珺宁挑眉,“婚期都定了,还跟我嘴贫这些个。”
“能早一日是一日嘛。”沈千帷咧嘴。
二人正说笑着呢,南絮推门探了头进来,眼睛发亮,一脸贼兮兮的小声道。
“小姐,奴婢瞧见闵侯爷和皖音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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