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小牛犊驾轻就熟。
“我去看看他,小玭,你和妙真认识认识吧。”吟儿笑而离去。
辗转到军医处时,思雨刚好从帐中出来,一脸愁容,满怀心事。“听弦怎么了?!”吟儿一惊,冲上前去。“师娘。”思雨一怔,抹了眼泪,“他……他一直在念田将军啊。”
谁能想,听弦明明已经诚心回归了林阡、也绝对不可能再反出师门了,师徒的关系却忽然转变成这般,若真不再交流必会继续恶劣。
听弦毫无生气地躺在枕上,面无血色,眼神空洞,果然如思雨所说一直在念田将军,可是他所期盼的田将军却再也不会回来……
“听弦。”吟儿看他这般颓丧,原先想骂的话也骂不出口,只能轻声帮林阡说话示软,“金军泼向师父的污水,从来恶劣无所不用其极,师父他也没什么在意,唯独不希望自己最器重的徒弟误解。”
一丝眼泪从辜听弦眼角滑落,不想再听,蒙上被子。
吟儿一急,上前掀开他的被子:“听弦,师父他很想和你,也有那份知交之情!什么都可以讲,彼此没有隐瞒隔阂,平等温和就像朋友……为何不肯给他机会?为何竟然不相信他!”
“田将军没了,田将军没了,什么都没了……”听弦颓废伸手,把被子从她手里拖了回去,又盖上了。
吟儿带着繁复的心情回到帅帐,寒泽叶已经离去多时,林阡孤身面对屏风,望着其上的地图静伫,似是在冥想,又像在失神。
“去哪里了?”他不用回头就听出她的脚步,纵然她示意守卫别说、刚刚掀帘。
“……去劝听弦。”她一愣,如实说,“不想他误解你。”
“不必劝了,他不是误解我见死不救,他是责怨我救援不力。”林阡叹道,“预料不到‘绝杀’会拖住泽叶,是我的错。田将军的战死,确实大半归咎于我。”他说他辜负了听弦,他的语气和当年失去钱爽、向清风等人一模一样,他的背影告诉吟儿其实失去田若凝也符合了那句‘对不起,没能保护好自己的麾下……’望着他一头银丝散乱,吟儿鼻子一酸:“哪能全怪在你的头上,失去田将军,你也很痛苦。”叹只叹楚风流和司马隆着实太强,一个害林阡失去先机,一个逼田若凝以命去抵。
“吟儿,我终是有负听弦。”他长叹一声,转过身来,她忽然发现他臂上也一大片红,也不知是最近哪场仗的旧伤。
“自己伤口也裂了,都不管的。”她心一疼,当下上前给他包扎,“听弦他,和过去的天骄、杨二当家一样,以为你能强悍地兼顾好所有的人和事……他终有一天会明白,不是这样也不该是这样。”
“现今才明白,高估一个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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