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家的门下故旧?”
“傅懋修不过凭借祖荫,就有如此声望,朝廷为何不疑他们这些旧勋贵?反倒天天到晚盯着辽东?”
吴王笑着问道,好像浑然忘记了自家父子这三十年都做了些什么,也不提傅家五代人都有忠烈之名。
姚秉宽也十分聪明没说这些:“大晋有八个国公,但只有一个异姓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台之上响起极为爽朗的笑声,仿佛是在为刚才马球场上燕山卫的漂亮击球在喝彩一般。
卢龙塞上,傅懋修身穿金色明光铠,带凤翅兜鍪,披着绛红战袍,威风凛凛。在数十员将校的簇拥之下,登上了望楼,望着城下一眼望不尽的燕军营地笑了笑。
“燕王爷倒是大手笔。”
对于突然出现在河北行军大元帅傅懋修,田弘让是心中极为意外的,心想着战事正酣,大元帅不在恒州指挥作战,跑到这卢龙塞,难道是不放心燕王?
“我看燕军之中有很多髡,发之人,这些是正军还是义从?”
傅懋修的发问,让田弘让迅速回过神来,躬身道:“回元帅,辽东边军之中大约七成是汉军,余下三成都是北境人和东胡蛮子。这些髡发之人就是东胡人。除此之外。燕王每次作战也都会征召不少蛮兵作为义从,这些蛮兵悍不畏死,极为强悍...”
“比西军精锐如何?”傅懋修目光看着城下,继续问道。
田弘让继续道:“自然是不如西军精锐。”
“何故?”
“在军纪。这些蛮兵只有血勇之气,性格强悍,作战之时轻生死,但缺乏军纪,莽撞不可制,自然是不及西军精锐善战无前,军纪严明,进退有度。”
田弘让曾经是定国公的部下,本身也就是从陇右、河西、朔方这几个西军边镇之中打出来的战将,自然是清楚西军边镇的虚实。
而两军交战,光凭血勇之气显然是不够的,列队厮杀前死后继,只有真正的精锐之师才能做到。
“下官斗胆,却不知元帅为何来此。”
傅懋修听到这近乎质问的话也不见愠色,回头看了一眼躬身低头的田弘让,视线再度转过头看着关外,不知道是在看马球,还是在看燕军大营的虚实。
“田将军,你以为城外的吴仁光,与恒州那几个作乱的沙门相比,他们之中谁的对朝廷的威胁更甚?”
这么直接发问给田弘让问住了,这问的也太直接了
这边傅懋修见田弘让没问答,转身问道随行而来幕僚,“诸位以为,恒州沙门和辽东燕藩,哪一个对朝廷的威胁更大?”
元帅府判官兵部侍郎章京道:“恒州沙门纤芥之疾,而城外燕藩是心腹大患。”
“哈哈哈,然也。”傅懋修笑道。
田弘让原本他以为不好当着大元帅的面说太多燕王不是,毕竟对面还没...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太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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