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数百里的诸大山系溪河,到夏秋雨季,在下袁县境内,袁河的水势就变得极大。
这么大的一条河流,夏季雨水总量,甚至比源出上饶流下的信江还要大,但在下袁县境内,给钤岗峡谷的狭窄水道夹住,难以下泄,遂在钤岗峡谷上游、在下袁城南形成水域广袤的镜乡湖。
镜乡湖的湖域随雨水枯瘦变化极大,在夏秋雨季,上游来水极大,而下游又给钤岗峡谷夹住,湖面广逾百里,也使得钤岗峡谷下游的水势在夏秋季变得异常的凶恶,极不利航船通过。
所以在夏秋雨季,水路从来都不是行军的选择。
在下袁城的正东面,在镜乡湖的东北岸,在笔架山与小屏山之间谷地稍平缓,遂成下袁东出之道。
不过,说是谷道,但给两侧丘山夹峙,也是狭险,不利大股兵马快速通过。
周知正对兵事算不上擅长,但早游学各地,对江西各地的地理形势十分的熟悉。
在上饶战事之后,林缚没有紧接着率大军进攻袁州,而是派人来招降黄秉蒿,主要原因也就是从新渝到下袁之间地势险狭,到新渝往下,地形才开阔些。
虽说从下袁往新渝,道路里程不及从豫章往新渝的半数,但两军从下袁、豫章同时往新渝开拔,下袁这边先部兵马以兵卒为主,而豫章那边以骑兵先行,未必就会比这边稍慢。
想到这里,周知正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忧心辩解一句,说道:“关心则乱……”
吴敬泽笑了笑,又与周知正商议联络主降派官员将领一事。
从五月议降以来,袁州军就分为三派,一派主降、一派中立、一派主战。
真正立场坚定的主战派与主降派都是少数,更多的人还是打着骑墙观望的心思:即使知道淮东势大,但也怕事后给清算,而又想保住当前的官位跟权势。
黄秉蒿既然决心跟淮东对抗,即使一时不能清洗袁州的主降派,也不会放松警惕,除开拔往新渝而去的兵马外,留在袁州、下袁的近万兵马,大多都是需要警惕跟监视的主降派。
只要陈子寿率往新渝的袁州军主力给击溃,周知正若能联络主降派官员、将领,就能控制袁州、下袁的局势,胁迫黄秉蒿一起投降。
快马拽车而行,赶到袁州也是深夜。
袁州下一拔运往下袁、新渝的粮草已经装好车,正等待天明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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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正说是回袁州督粮,就在袁州城里停了半夜,天明之后又随辎粮往下袁而行。
除了脱离黄秉蒿的视野外,周知正也不能算空跑了一个来回,押运粮草的领军校尉不是旁人,恰是周知正的族侄周其昌。
周其昌仅是营将,也非黄秉蒿、陈子寿的嫡系,甚至因为早期周知正与黄秉蒿关系不睦,而受牵连在军中受到压制。
袁州兵四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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