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今睢救下的。”
周恒正神情严肃,静了会,拍拍陈宜勉的肩膀,说:“你先把衣服换了去吃饭。我来想办法。”
陈宜勉点头。
陈宜勉换好衣服在院子角落的水管旁洗手。天气热,他刚刚便把短袖堆在肩膀上,露出的两条手臂结实线条流畅。
水流猛,他动作不拘,被光照得晶亮的水珠溅到他的鞋上,手臂上。
周恒正从刚才起便一直在发消息联系人,扭头注意到陈宜勉,细细打量起外甥身体隐藏的力量,感叹时间匆匆,不知不觉,浑小子也长开了,说起:“确实像我,帅气。”
“我们不一样。”陈宜勉笃定地说。
周恒正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陈总原话——”陈宜勉清了清嗓子,学陈康清的语气:“‘你舅舅从青春期起,就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当然还有后半句,是比着你骂我的,我就不学了。”
陈康清后半句说的是:你没这本事就别仗着这张脸给我在外面瞎搞。
陈宜勉似是陷进了回忆里,呢喃着,既是回答周恒正,又是回答陈康清,“我是没这个本事。”
因为他懒得‘过’。
周恒正比了比大拇指,提醒他:“抓紧在你爹面前洗洗白,等我哪天穷得连改装摩托的配件都买不起了,你好接济接济我。”
“拉倒。”陈宜勉当机立断地否决掉舅舅这个提议,心想自己好手好脚,到不了这分上。他把滴水的水龙头又拧了拧,冲周恒正说:“你看,咱俩又多了一点不一样。”
周恒正不跟小孩子斗嘴,正经道:“我昨天在鹤亩吃饭,碰见你爸了,听他说你半个月没回家了。怎么?还在为出国的事情跟他置气?”
陈宜勉洗了手脸,浑身清爽,站在太阳下眯眯眼,没吭声,去摸口袋。
周恒正瞥见,丢给他根烟,继续道:“照你爸的意思再呆一阵子。等你们矛盾缓和了,舅舅送你出去。”
高考完他原本是要出国的,临末了被陈康清送进了首都的戏剧学院。周恒正知道外甥心里不舒服。
陈宜勉却说:“我本来就没想出国。”
周恒正问:“那你置什么气?”
“说不清楚。烦。”陈宜勉皱眉。
今睢手机落在猫舍,此刻折回来拿手机,不凑巧听见了他们的聊天。
她觉得自己还是待会再过来,正准备悄默声地转身。哪知脚边有个空易拉罐,她没提防踩到,声音吸引过舅甥俩的注意力。
今睢窘迫地捂额,故作轻松地喊人:“恒哥。”
周恒正和气地问:“阿姨做的菜还吃得惯吗,有什么想吃的和忌口就跟阿姨说,当季的菜都能做。下午不着急走,我请大家聚个餐,热闹下。”
“谢谢恒哥。”
今睢注意到陈宜勉始终没说话。他后腰倚在旁边架子上,背微微弯着,盯着今睢这边一声不吭地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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