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知道自己一旦接受享乐就很难再挣脱出来,反正奋斗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再忍忍呗。
出发前几天,他曾叫来二十多名侦骑,想教他们如何去正确绘画地图,但他们怎么都理解不了等高线和比例尺等等概念,陈凉教了一整天,只教会了一点浅显的东西,他不得不彻底放弃,让他们赶紧出发去重新画地图。
之后画的地图,虽然依旧较为模糊,但也能轻松辨认出山川水文以及各处重要位置了。
京口离江边很近,渡口也有不少,但要让八千多人渡过江,得耗费大量的时间。
新营和后营暂时留在了后面,所有船只都被陈凉派兵抢了过来,供南山营渡江,就算南山营只有将近三千人,预计也得消耗两天时间。
第二天一早,陈凉正睡得迷迷瞪瞪,外面辛枚敲着车窗,喊道:“将军,南浦侯派人来了。”
“东府城破了?”
旁边士卒烧好了开水,分别倒在几个碗里,陈凉等了一会,才拿起一个碗,缓缓啜了一口,感觉到手被热水捂暖和了,阿白又替他披上一件裘衣,感觉不那么冷了,才看向那两个女子,还有其中那个女子怀里抱着的婴儿。
“将军,这是侯爷唯一留下的血脉。”
女子抱着婴儿缓缓跪在陈凉面前,低声道:“奴等奉命带着小侯爷逃了出来,而后,便看到叛贼进城了。”
“唯一?莫非侯爷已经殉国了?”陈凉心里默默算着时间,暗暗叹了口气。
自己几次率兵替东府城解围,没想到最后萧推还是如历史上所说的那样战死了。
“城破之前,侯爷嘱咐奴等带着小侯爷来找将军,求将军,照顾小侯爷。”
“找我?”
陈凉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我这边日夜行军,小侯爷待的不安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萧兄啊。”
“邵陵王爷就在京口,离这很近,萧推是他族叔?还是表兄什么的?我记不得了,但他们总归是同族,你将孩子托付给他,总比放我这稳妥些吧。”
“不敢隐瞒将军。”
那女子头更低了一些。
“虽然侯爷嘱咐要将此子托付给您,但奴等昨日便去了京口,好不容易到了王爷府上,管家听说南浦侯三字便将奴等赶了出来,说您才离开京口,奴等便又找了过来。”
“哦,原来如此。”
陈凉笑着点点头,然后将碗放下,他站起来,缓缓道:“既然是侯爷临终托付,若我一再拒绝,倒显得无情无义了,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来选。
一,我给你留下一些士卒,再给你一大笔钱财,你带着这些人和钱,回京口去买个宅子住着,若是我以后能回来,到时候再说。
二呢,是军中有个后营,专门安置将士家眷的,本将军可以专门派一队士卒跟着你们,保护小侯爷,你们也有专门住的地方,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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