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受了刑,还能不说实话?”
苏若华说道:“这便是你不懂了,心莲是受人愚弄,并非心甘情愿。故此,芳年一吓唬她,她便将实情和盘托出。但这个夏荷,却分明是知道内情,甘心来为虎作伥的。瞧她适才那副模样,显然是铁了心要护着那个幕后之人。这样的人,即便送入慎刑司,也难问出些什么来。再则,恭懿太妃在这里时,本宫看的分明,太妃对此事该是一无所知的。本宫熟知太妃的性情,她是藏不住心事的脾气。本宫猜测,这些人也是留好了后手。若夏荷当真进了慎刑司,受尽酷刑,只怕也仅仅是咬着恭懿太妃出来。恭懿太妃若坏了事,也只是多了一个冤死鬼。倘或竟查出不是她所为,那本宫岂不是落下一个屈打成招、诬陷太妃的罪名?无论如何,都是那幕后之人坐获渔翁之利。”
露珠咬唇顿足:“好阴险的心思,好毒辣的手段!娘娘又不曾招惹了谁,竟让人这等算计!”
苏若华笑了一声,说道:“活在这宫里,得宠受孕,就是得罪了人,还需要什么额外的罪名。你也是太年轻,经历的事忒少了些,这就算毒辣了么?比起先帝在世时,如今后宫的景象,可算是祥和许多了。”
正说着话,芳年进来回道:“娘娘,已将夏荷与心莲关在一处了。”
苏若华笑道:“告诉看守的人,门上挂锁,一日三餐别饿着他们。倒是不必十分严格的看守,夜里该睡觉就睡觉去。只是,你们入夜要辛苦些了。”
芳年与露珠都是机灵之人,一听此言立时便明白贤妃叫她们做什么,登时一口应下。
这点子小事,在后宫之中是连波澜都未激起。
一日无事,转眼便到了晚上。
陆旻照旧没有来翊坤宫用晚膳,而苏若华也早已惯了如此,不再等他。
独个儿吃了晚饭,她便在炕上倚着软枕做针线。
白日里开的那件小背心已经做完了,苏若华又陆续做起了别的孩子衣裳,帽子、鞋袜、毛衫。
春桃过来剪了剪蜡花,靠在桌边看了一会儿,低声劝道:“娘娘,夜深了,熬油费眼的,仔细身子。奴才听说,这妇人孕中若用多了眼睛,以后可是不好呢。再说了,离生产也还远着,您就做了这么多衣裳了。”
苏若华拈起一根翠绿的丝线穿过针眼,轻轻一笑:“本宫算过了,待孩子出生,正好是寒冬腊月的天气,这些衣裳都是穿得上的。横竖,如今也是清闲,替孩子做些衣裳,也是母亲的一番心意。”
春桃听着,喟叹了一声。
这若换做以前,皇上这会子必定是在翊坤宫里陪着娘娘说说笑笑,宫中四处灯火通明,那番热闹足以令六宫眼红,阖宫上下的人为之雀跃振奋。
而眼下,翊坤宫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连廊下守夜的小安子都打起了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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