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麒麟袍的残影,这样的身手,会是个因病弱而不常露面的人
朝野之中,十个人里有九个没见过蔺汀兰,听闻皇帝任用蔺小公爷为禁军统领,只以为是因为裙带关系,硬拉上位的。
但是皇帝何等的精明,城府深沉,岂会让一个病秧子统辖皇宫的禁卫
“这样的人物,竟然怕狗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俞星臣喃喃自语。
正嘀咕,就听到呜呜的声音,他低头,却见那只受伤的黄狗不知何时竟跑了出来,正可怜地歪着头,望着他。
怪不得蔺汀兰跑的那么快,难道是闻见味了
这大概就叫做“望风而逃”。
俞星臣笑了笑,本想让人把黄狗带回去,看了又看,还是低下头。
他瞧向它的脖子,黄狗颈间的伤被杨仪缝合敷药,缠了细麻布,看着还妥当,只是精神欠佳。
俞星臣望着黄狗仿佛通晓人心的晶亮双眼,摸摸它的头,喃喃低语道“别担心,并不是真的要把他们放了一定会”
黄狗呜了声,用湿润的鼻头拱了拱俞星臣的手。
陈少戒一路上时不时哀叫连连,似乎随时都要毙命。
府内众人见了大惊,陈主事更是一叠声地传大夫。
进了里屋,屏退丫鬟,陈少戒才瘫倒在榻上,长长地吁了口气“吓死我了,还好奏效”
原来陈少戒所谓病了,并非是真。
当时他们正被囚禁在监牢里,忽然听见狱卒们低语,说是他们的家长来“兴师问罪”,不知道俞巡检能不能顶住。
又说起确实有点不公道,那位乔小爷怎么就偏“病”了,他好好地在家养病,却把其他人撂在这里。
欧逾的心眼最多,立刻想到叫陈少戒装病。
陈少戒本不肯,欧逾道“如今咱们家长都在,这案子乔小舍又没在,尸首又找不到,俞巡检只是强留我们,假如你再装病,家里的人必定不肯罢休,方才那些狱卒的话你也听见了,俞星臣未必能够扛得住。”
陈少戒这才勉为其难答应,从地上捉了个虫子塞进嘴里,才逼得自己吐了出来,装的十足十。
欧逾在路上,就把跟陈少戒商议的计策,告诉了爷爷。
忠宁伯听了道“算是你小子有点智谋。若非这里应外合,一唱一和,今日还真未必能把你们捞出来。”说了这句,又问“那个门房的事,到底是怎么样”
偶遇就把乔小舍逼杀了老滕的事告诉了,忠宁伯啧道“乔家的小子也太无法无天了,虽是门房,到底是一条人命,如今出了事,他在家里清闲,却把你们来顶缸。岂有此理”
欧逾道“爷爷,如今不是埋怨他的时候,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那丁镖被杀,马缟多半也凶多吉少,我只是想不通,是什么人下的毒手,甚至那凶手会不会已经停手了”
忠宁伯道“说来俞星臣很纠缠那门房的死,许是姓丁的被杀,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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