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帛尴尬不已:“……”
说变脸就变脸,搁这表演川剧呢?
真是虚伪的表里不一的男主,明明就想将太子取而代之,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难怪被读者评为“年度最有心机最腹黑的男主”。
腹诽归腹诽,黎玉帛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着了,松开抓着的衣角,往后仰了过去。人没倒,头上的凤冠“哗啦啦”坠了下去。
摔破也就摔破,但这垃圾玩意勾住黎玉帛的头发,疼得他头皮发麻。如果疼痛有等级,这至少也有四五级。
“嘶——疼,疼……”黎玉帛面容扭曲,不得不俯下身子,尽量让脑袋靠近凤冠,减轻疼痛。
他想取下凤冠,但看又看不清,手也不好用力,越努力越扯得头皮疼。
黎玉帛只好摒弃前嫌,求助地看向霍曜:“相公……帮帮我……”
霍曜眯了眯眼,凌厉凤目透着些许疑惑。以往潜伏在他身边的细作都智计百出,这个怎么看着不对劲?
再看看。
霍曜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勾了勾,黎玉帛立马反手捧着凤冠到他面前。
“转过去。”霍曜顺着黎玉帛的头发摸下去。
他的手掌很大,一个手掌就几乎将黎玉帛整个后脑勺裹住,慢慢往下,找到被凤冠勾住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将头发抽出来。
黎玉帛的心脏跳到有生以来的最快速度。当霍曜的手落在他头上时,他有种霍曜要用九阴白骨爪刺穿他脑袋的幻觉。
幸好只是幻觉。
霍曜将凤冠搁在桌上。黎玉帛转过身来,冲他甜甜一笑:“谢谢相公。”
“相公,我们喝交杯酒。”黎玉帛倒好两杯酒,其中一杯递到霍曜面前。
霍曜接过酒杯,眼神慢悠悠地在黎玉帛身上巡查了一遍,像是要扎一千个窟窿似的。
黎玉帛被他瞧得心虚:“来,喝酒,喝酒……”
他伸手过去,胆战心惊地和霍曜的手臂交叠,匆匆对视一眼,不敢久视,低眉一饮而尽,酒一入喉,辣!辣!辣辣!辣辣辣!
“咳咳咳……”黎玉帛被酒水的辛辣味呛得咳嗽,两只桃花眼立刻盈了点点泪光,脸颊红得像沾上朵朵桃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酒怎么这么辣啊?”
说来惭愧,都大学毕业了,黎玉帛从来没喝过酒。没想到第一杯酒竟然就是交杯酒,还喝得这么狼狈。
霍曜喝下酒,面不改色,心里却有一番计较。
成婚之前,他派人打听过黎玉帛的身世。
黎玉帛是户部侍郎黎袭志最厉害最受宠的养子,年十八,棋琴书画,无一不晓,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通,又生得倾国倾城,简直是完美的细作,恰如三国时期的貂蝉。太子使计,让皇上赐婚霍曜和黎玉帛,摆明了是学司徒王允的美人计。
但眼前的黎玉帛,美人倒是个美人,却不知计在何处?
霍曜的眼神像一池深潭,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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