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中掩藏身份,是他们能若寻常情侣相处的最好方法。藤原桥牵着她的手带她进门,只需藤原向保安出示证件,常安瞥见那是“军队手牒”——是他的军人证。
他径自牵她到小间,服务员走后摩挲她皱紧的细眉,“别紧张,是一般日本掌柜开的饭馆,我想了想,还是这里比较安全。华界的饭馆,九成都是日本侨民开的,你不知道?”他抚着她的背去吻她的脸,有淡淡的清香。
他惯在公共场所亲昵,常安也不是羞涩的人,时间一久就习惯了,但此时不好,她推开他席地而坐,“我平时不怎么出来吃饭,所以不了解。”
他坐在她对面为她倒了杯茶,等菜的间隙。他默了半晌忽然说:“你爸爸去世,我是知道的,”见常安望向他,认真地说,“我有请人查你的消息,只是不能陪你……”
常安见他坦诚布公,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我爸爸去世那会儿,你在哪儿?做甚?”
气氛有些不愉快,倒不如在电话中互诉相思来的轻松惬意。
藤原姑且认这是两人关系的进步,她肯问,想知道,那就有后续:“我在军中服役,随军打仗。因为想来杭州找你,申请参了杭州路线的联队。”
她点点头,“你也别紧张,我也只是问问。”说罢微笑,“你之前和我讲过自己的身世,我想想也觉得蛮神奇,以前你在我爸爸手下做文员,我就觉得缺点什么,”对面的藤原桥静静听她说,嘴角紧抿,“果然直觉还是能起效用的。”
“你还怪我吗?若是生气打我骂我都成。”不等常安回答,服务员端盘子来上菜,间隙常安对他摇了摇头。
门关上她缓声说:“我们不是重新开始吗?我以为在战场说了那些话,我们就和解了。”
藤原桥眉眼唇角这才松开,整个人松了口气。能一句话轻易牵动他情绪起伏,也只有她常安能做到。拿起筷子夹菜,听她问:“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藤原桥扬眉,“想问问你家具的事,那房子原本是个外地来的丝绸商户的,战前生意亏空,战事一开就举家跑去了内陆,地契还押在银行不要了,银行给日本财阀接管后,这房契又转到掮客手里出售,我买下了。”
常安:“……”
此前知道他要买,常安是吃惊的,说可以租房。但他执意要有一个真正的家。常安当时问:“军人都要随军打仗,不是不能实现长期定居?就这样轻易买下一栋房,是不是草率了?”
他先是沉默了会儿,随即笃定地说:“至少我们在上海能有个家。”
碗里多了食物,常安回神。他继续说:“算幸运的,没被炮火轰中,房顶有破损的地方我让人补好。”连带屋内外被士兵叁番洗劫的痕迹也都一并抹去。这是他头疼的地方,军队主张“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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