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嘴里还不忘发出辛辣的嘲讽：“从我扇你耳光到你发出叫声整整过了五秒，果然渣滓的反射弧也是惊人的长，草履虫的智力怕是都要高过你这渣滓！”
“我这是良心发现的喊声好吗？”顾北无奈吐槽道。
“渣滓也有良心吗？！”
“喂，真理，警察叔叔应该教导过你吧，被人威胁的时候尽量不要刺激对方好吗？刚刚的我是有点奇怪……可我好不容易突然清醒过来了，你要是再刺激我，我可就继续做下去了啊？”
“…………”真理沉默了一下，却又敏锐地注意到了顾北话里的一个词，“清醒过来？”
“嗯……怎么说呢，很难描述那种感觉，刚刚的事……感觉不是出于我的意志去做的，不像是我会做的事，但是我又有记忆，那又确实是我……感觉我是不是也人格分裂了？”
“非礼完我之后，又装成是人格分裂说那不是你干的，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我说的是真的啊！”
“是真的的话，先从我身上下去！”
顾北乖乖地坐到一边，真理立刻眼疾手快地就抢了一个床头柜上的杯子拿在手中防身，然后才戒备地说道：“好了，说吧，怎么回事？我视你说的内容决定，要不要用这个敲你。”
“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啊……就感觉突然好似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行动，等回过神来想，就会觉得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今天晚上这是第二次出现了……感觉跟你们的状况挺相似的……只不过，跟墨墨不一样，我自己是有记忆的……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人格分裂吗？”
真理沉默不语，她仔细地打量着顾北，像是在判断他有没有在说谎，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什么，真理开口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你刚刚给人的感觉和之前给人的感觉确实差别很大，以前的你……也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可能，你确实有着第二人格吧……”
“诶？真的吗？”顾北反而感觉很有趣似的说道，“这么神奇？可是……你不是说过，人格分裂这个问题的发病率是几亿分之一来着么……我们俩都是？哪可能这么巧的？”
“恐怕不是巧合，你知道……人格分裂症是怎么产生的吗？”真理幽幽地说道。
预感真理可能要长篇大论了，顾北非常恭敬地说道：“不知道，您请说~”
“现在心理学界对人格分裂症的成因并没有可靠的解释，首先是因为大脑里面的东西我们还弄不懂，但是更重要的事情是，没有样本可以研究。几十年都不一定能碰到一例这样的患者，你让心理学家怎么去研究。但是……”真理话锋一转道，“很巧的是，我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患者，而我自己作为心理学系学生，对各种专业知识也自学了不少。所以，我可以拿我自己作为研究对象来研究。现在的话，我可能是对解离型人格障碍这个病症研究最深入的一个人了。”
“所以……原因是？”顾北适时地追问道。
“是记忆。”真理盖棺定论道，“人格的割裂，实际上就是记忆的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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