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跟着念经,逢年过节也要跟着出城上香,故而识得。
顿了顿,又歪着脑袋道:“只是云智大师性格有些古怪,对后山梅花又爱若至宝,寻常人哪里能见?难为偏偏来告诉了你。”
六皇子浅笑道:“因我身子不好,母妃没少往那头供灯油,后来出宫建府,我嫌外头聒噪,也时常去那边的客房暂住,一来二去的,倒是熟悉了,难得竟有些对了脾气……”
其实在这之前,他们二人并未说过多少话,只因如今有了莫大的关联,交际才突然多起来。
说来也怪,他们的兴趣、爱好乃至性格分明南辕北辙,可如今聊起,竟也自在流畅的很。
这古塔寺中有一座八层古塔,相传距今已有四百多年,历经风雨雷电不倒,颇有神通,因此得名。
如今的方丈云智大师已经七十多岁了,可依旧面色红润身强体壮,只是性格古怪,说话远不似一般庙宇中僧人那般和软,隔三差五便传出来谁又被噎住了。
奈何他一手盘算卜卦的能耐罕有人敌,故而古塔寺也还是香火鼎盛,善男信女无数。
若换了旁的寺庙,听闻六皇子和镇国公府大小姐驾临,不说提前迎出去,只怕也要扫榻以待。可那古塔寺上下却还是该怎么着便怎么着,唯有一个小小的青衣沙弥立在山下,见了马车停住才上前合十道:“方丈说了,他今日要开坛讲经说法,不得空。左右上山的路殿下也熟悉,自去便是。”
唐时钰哑然失笑,六皇子也有几分无奈,点头道:“有劳,打扰了。”
谁知小沙弥又一板一眼的道:“方丈说了,左右他什么事也不管,不算打扰。”
唐时钰和六皇子到底没忍住,对视一眼后着实笑了一回。
两人果然径直往山上去,后头两人的侍卫各自远远跟着,人数虽多,但都训练有素,竟没什么声音。
这几日小雪不断,偶然还夹杂着细雨,地面便有些湿滑难行。六皇子打了两个滑之后,便本能的想去搀扶未婚妻,谁知扭头一看,对方步履稳健,更兼面不红气不喘。
“是有些难走,”唐时钰见他面色古怪而尴尬,一只手要伸没伸的,瞬间福至心灵,便主动提议,“你身子不好,不如我拉着你。”
唉,到底是个文人,又好面子,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这会儿约着出来爬山?
也不对,或许……他是故意的?
不过拉个手罢了,之前上马车时又不是没拉过,而且他们已是未婚夫妻,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已经开始气喘的六皇子:“……”
后头一群侍卫想笑又不敢笑,只是憋得狠了。
六皇子就觉得既好气又好笑,可见她面带关切,一颗心却又瞬间软了下来。
是了,这才是她。
他忽然释然,索性大大方方的抓住未婚妻的手,郑重道:“那就有劳阿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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