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杭队咬牙在他耳边叮嘱:“冷静!失去理智对谁都没好处!‘独狼’还在逃,将他缉拿归案才是对察穆最好的交待!”
卫桐大力挣扎了几下,紧跟着又用额角狠狠撞了下墙壁以泄濒临爆发的情绪。
转入省会人民医院后的第九天,察穆恢复了意识。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当他看清眼前卫桐那张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脸时,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无力起身,只能盲目地挥动手臂,像要奋力逃离这冰冷苍白的环境一般,把连在身上的管子扯得一团糟。卫桐正在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听到动静猛然睁开眼。
眼前所见让他的身体先于大脑行动,按住察穆的双臂试图使他平静下来。刀口再度开裂,血浸透纱布顺着察穆的身体流到床单之上,那一片猩红刺得卫桐眼睛生疼。
“走——你走!”察穆的声音伴随着滚烫的泪珠,从撕裂他灵魂的伤口处嘶哑溢出,“不该救我——你们——不该救我!”
“嘘——嘘——”
紧紧抱住颤抖着的躯体,卫桐的眼泪也止不住地砸下。他牙关紧咬,在察穆近乎狂躁的吼声中艰难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挣扎变得越来越虚弱。闻声而来的医护人员拽开卫桐,重新为察穆处理伤口,注射镇定药物。卫桐踉跄着退出病房,蹲在走廊上抱头痛哭。
除去那颗几乎打烂察穆盆腔内部的子弹,他的锁骨、肋骨、臂骨、掌骨以及面部骨骼均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医生在看到察穆臂窝处的针孔痕迹后,还对他做了毒品测试,结果呈阳性。
这还不是全部。
察穆不是个软弱的人,相识八年,卫桐对此深信不疑。能让他如此崩溃失常的,无疑是因为那些畜生加诸于一个“叛徒”的、极度的屈辱。
这件事是察穆转到人民医院后做全面检查时发现的,同时被判死刑的还有在小破诊所里为了救命而牺牲掉的子宫。看到诊疗报告,卫桐眼前阵阵发黑。他把杭队的办公室砸得稀烂,却没告诉任何人理由,也没人问。
相识八年,结婚两年,由于工作的性质他们聚少离多。本憧憬着等察穆转业之后在城里安定下来,能真正地有个完整的家,可现在全都破灭了。
毒刺扎入心脏,流出黑色的血。
察穆走了。出院的那天,卫桐去接他,想要告诉对方“独狼”已被击毙的好消息,却只看到病房里空荡荡的床铺。他去驻地找察穆,被驻地的长官告知,察穆已经递交了转业申请,一早就到营房里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去哪?他没说。
世界之大,卫桐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对方。直到两年后,他接到一张离婚起诉书,才明白两个人的缘分彻底终结。
那声“不用觉得抱歉,无论如何我依然爱你”已再没机会说出口。
在外面闯荡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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