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拿了碗,给方铮跟郑家贤一人盛了一碗,金姨笑道“尝尝你媳妇的手艺。”
“金姨的料调的好。”冯轻笑。
长者赐不可辞,已经送到他面前了,方铮自是拒绝不了,他双手端着碗,喝了一口,而后整个人似是都舒展开了,他没有言语,低头又喝了一口,这才感叹道“喝了这鸡汤,铮觉得能撑过接下来两场考试。”
这般夸奖,金姨打从心底里高兴,她瞅着方铮碗里快喝完了,“我再给你盛一碗。”
“金姨,无需再盛,如今已是半饱了,剩下的等吃饭的时候再喝不迟。”方铮喝完最后一口,转头擦拭完嘴角,这才回过身,跟金姨说。
冯轻也正有此意,她接过方铮手里的碗,“金姨,我都闻到相公身上的酸臭味了,让他先去洗洗,等炒好了剩下的菜,咱们在一起吃。”
金姨照顾了她好几天,又忙活了这么大半天,冯轻哪怕再心疼方铮,也不能让方铮先于金姨动筷子之前就吃饱。
被自家娘子这么取笑,方铮也不恼,甚至还点头应和。
郑家贤比方铮更快喝完,他吃惯了外头酒楼里的菜,觉得还是金姨做的好吃,郑家贤胃口又大,一碗鸡汤下了肚,他才觉得饿。
不过郑家贤本来就是蹭饭的,也不好意思再来一碗,听闻冯轻的话,他立即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
果真有味道。
郑家贤嘿嘿一笑,“那我也回去洗洗再来。”
闻着身上的味道,郑家贤顿时想到这三日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考舍时的场景了,不换身衣裳,他自己倒是能吃得下,就怕寻着冯轻跟金姨。
郑家贤窜了出去,方铮也恭敬地跟金姨拱手,而后回了房,准备换洗。
热水是早就烧好的,冯轻本想着帮方铮舀水,方铮又出来,趁着金姨炒菜的时候,他飞快地用额头蹭了蹭自家娘子的额头,而后接过冯轻手里的水瓢,自己舀水,提着回了房。
等方铮收拾好,一身清爽出了门,剩下的菜正好出锅。
方铮出来的急,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很快将他后背浸湿,冯轻擦了擦手,找了干净的棉布,将方铮按坐在凳子上,自己细细替他擦拭头发。
冯轻刚到东留村时,方铮病的严重,发丝有些枯黄,也无光泽,如今快要两年了,方铮不仅头发乌黑顺滑,面容更加清隽,还长高了。
大约是以往吃的太没营养,这突然补起来,个头竟然都往上窜了。
偶尔替方铮穿衣时,冯轻还得垫着脚。
握不到冯轻的手,方铮干脆虚虚抓着冯轻的手腕,整个人朝后靠,闻着自家娘子身上的馨香,方铮满足地叹口气,低低说道“娘子,这三日为夫极想娘子。”
“我也想相公。”低头,靠近方铮的耳边,冯轻说“特别想。”
说完,冯轻的脸有些发烫。
恨不得把娘子匝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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