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泓献思索片刻,抓着她的肩膀,邪邪地笑:“放你也成,把这个给我。”
他说罢就用力扯了她的束衣。靖禾意图反抗,反被他单手推开,脑袋撞在车厢壁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咚”响。
俞鸿献把那束衣放在鼻尖中猛的嗅一口。
“没错,是他喜欢的味道。从今日起,无论赵凝湄要你做什么,你都要向我禀报。若不然,我就把这衣裳送到江舜眼前。他这人对自己的东西看的很紧,若是他怀疑你与别的男人暗通款曲,他定轻饶不了你。”
靖禾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身子沉甸甸的,眼前一黑,意识就进入混沌。
马车在颠簸的路上摇摇晃晃,靖禾瘫倒在车厢里意识不甚清醒,产生了幻觉。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在十二年前那逃生的马车里。
“娘······快逃······”她嘴角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忽然清醒了,想起自己母亲已经过世近十三年了。
忽然,马车停了。靖禾仿佛听到俞泓献和江舜在说话,不过说了些什么,她竟听不真切。她只是觉得脑袋很晕,身子很乏,恍恍惚惚间,看见江舜掀开了帘子······
靖禾再次醒来时,只见江舜守在床边。她看他一眼,眼泪就落下来。
“你莫哭了,已经无事了。这次还多亏得俞泓献路过······”江舜把药端到她眼前,轻轻吹着。
“赵凝湄是谁?”靖禾缓缓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嘴角一沉就落下泪来。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江舜吹了吹汤药的热气,舀起一勺,轻轻送到靖禾嘴边。
靖禾转过头去不肯喝药,“是赵思君,对不对?赵思君是一个假名字?”
江舜心中一惊,脸上却仍保持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就是如此,如深潭湖水,风吹不起任何波澜。
“不是,你想多了。”靖禾知道他不肯说,也不便强求他。她想起自己被俞鸿献欺负的事,眼眶就渐渐红了起来。“俞泓献想杀了我,他认为我是赵凝湄派来的细作。他还······他还抢了我的束衣······”
江舜面色渐冷,不等靖禾说完抓起桌上的剑,径直往俞泓献家中走去。
这日天晴,万里无云。此时,俞泓献正在廊下逗自己才满周岁的女儿。小孩子一只手扶着摇篮的边沿站着,一只手举过头顶,拼命想抓住俞泓献手中的绒花,嘴里还咿咿呀呀乱叫。
俞泓献见江舜阴黑着脸,心中大约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怎么,她还敢跟你说我打她。那她有没有和你说她是赵凝湄派来的细作?”
“这天底下还没有人能让小禾心甘情愿做他的细作。”江舜拔剑出鞘,剑锋闪过一丝寒光,吓哭了小孩子。
俞泓献的夫人忙把哭闹的孩子抱起,小跑着躲到门后瑟瑟发抖。
俞泓献从仆人手中接了剑,灿灿笑道:“承毓啊承毓,你果真是过不去这美人关了。也罢,我们今日就比试一回,如何?”
江舜冷冷回应,“我说过,小禾不是任何人的细作。她是我的妻,你既伤她,那今日,我便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说罢,剑已经刺到了俞泓献眼前,他用剑一挡,江舜的剑锋走偏,斩断他的发丝。
俞泓献一惊,“你竟为了一个细作和我拼命?”
江舜又出招,俞泓献用剑抵挡。
“我说过,小禾不是任何人的细作!”
俞泓献惊叹江舜武功高深,不过俞泓献这些年走南闯北,武艺也精进不少。几个招式下来,两人竟不分伯仲。俞泓献身上已经被刺中几处伤口,而江舜的衣服也被划破了几处。俞泓献看准一个机会对着江舜刺过去,江舜却灵机一躲,从侧面挑起俞泓献的剑,扔到了十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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