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淡淡道：“东门艾，从现在站到清晨，你意下如何。”
“我……”
“你可以拒绝。不过明日我会跟院长提议让你离开16班。”
相处到现在第一次见婳君这般冷漠，东门艾有种感觉其并没有跟自己开玩笑。
“我愿意……”他弱弱道。
“好，我婳君的学员就该有此担当。”
一旁欧陆撇嘴嘀咕：“狗屁的担当……”
夜幕降临——
夜深人静星空漫天，小院内东门艾嘴唇干裂，粗壮的腿直打哆嗦。
漆黑房间里余引转醒，估摸着时间穿衣离开房间。
从走廊上看着月色下黑影，他走了过去。
“要不要喝点水？”
僵硬的脸强行挤出一丝笑容，东门艾说：“你还没睡呢？”
“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
“呵呵，你挺有雅兴。”
“你呢，月色不错吧。”
抬头看了眼天际高悬的弯月，他苦笑：“是啊……挺不错的。”
“下午我钓了两条珍品鱼，赚了三天住食费。”余引说。
“恭喜你！”
两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知不觉夜也越发深沉。
黑夜中，都看不清彼此面容，可是二人却都感觉对方是那般的清晰分明。
“余引，不瞒你说，其实我父母不是贩卖古物商贩。”
余引无所谓说：“是什么又何妨？”
“我爹娘都是盗贼。”
“盗贼？”
“反正不是好人。”
“那关我什么事？”
“……”
“额……难道你不嫌弃我？”
“为什么！”
“当我没说。”
“你已经说了。”
“那你假装没听到。”
清晨——
冷风呼啸，两人哈气连天相视苦笑。
吱呀——
门开，只见身穿白色睡衣婳君披头散发走出房间。
看了眼余引，婳君来到东门艾身前。
“有何感想？”
“学生懒惰怕苦，导师教训的对。”
“我不是要听这个。”
“我错了……”
“还有呢。”
躬身行礼，东门艾低声道：“请导师指点。”
“修者之路道望山跑死马亦为过，毅力、恒心、上进之心缺一不可，一旦行差踏错，前途渺渺。”
“第一次放弃就会有第二次，你可明白！”婳君与他对视。
一旁，余引打量婳君，没想脱去衣袍导师居然会更漂亮，蓦然多出一种空灵自然的气质让他眼前一亮。
“臭小子，看什么！”感知到目光，婳君瞪他。
收回目光，余引转向一边。
示意东门艾离开，她来到余引面前。
“一夜没睡滋味如何？”她似笑非笑。
“以前在镇上经常在山间过夜，还好。”余引无所谓说。
翻了个白眼，婳君道：“去帮导师打桶水上来，我洗个漱。”
哈欠连天点头，余引转身放桶打水。
“昨天是适应，从今天开始每人每天最少要经历断筋24次才合格，你最好做好心里准备。”
弯腰提水，余引嗯声。
“你可知断筋每增加一次疼痛便增一分。”
将水放井边，余引转头。
“导师，这疼痛我觉得我能忍。”
“源力每上升十点，疼痛就会增加至原来一倍。既如此，导师就期待你的表现。”
微微一笑取下水桶上的钩子，她提着水返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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