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可她每天出来陪老久,帮他收拾房间、洗衣服、换床单、做饭……
老久清醒时呵呵笑着说:“这是怎么说呢?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受宠若惊啊,大可不必啊,你太仗义啦,不好意思啊,我太感动了,我请你吃饭啊,付你工钱也行……”
一周之后,不再说请客。一个月之后,感谢的话变少。又过三个月,卫生没搞干净老久是要发火的。
终于有一天,汤母打电话给我:“我和老久睡了。”
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地说:“你完蛋了。”
汤母叹气。
我问:“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汤母说:“我没问。”
轮到我叹气:“没问清楚就睡?”
汤母说:“我主动的,他喝多了激我,说哪怕我在他面前脱光,他都不会有反应。”
“然后呢?”
“然后我就脱光了啊。”
“再然后呢?”
汤母静默片刻:“再然后你可以去看A片。”
两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汤母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老久家楼下接她。她披头散发地拖着行李箱,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瘦成一把骨头。
我说:“走吧。”
她说:“我听你的,每次都想问清楚。”
“他怎么说?”
“他说我是可以上床的好朋友。”
我点头:“这不说得很清楚嘛。”
“可是我想做他女朋友啊……”汤母哭了。
那天晚上我陪着她,骂遍了老久祖宗十八代。
2014年底,汤母要结婚了,新郎是个工科男,常年把衬衫扎在裤子里,少言寡语,貌不惊人。汤母洗了刺青,黑头发清汤挂面,像没发育完全的女高中生。我把老久问我“该不该来婚礼,该不该随份礼”的微信给她看。那一刻,汤母的眼神失了焦,过了很久才说:“别叫他来。”又问我,“他结婚了吗?”
我说:“没呢,跟以前一样。”
汤母说:“别叫他来,我怕我想跟他走。”(妈的,写到这,我都有点儿想哭了。)
汤母又说:“你知道吗?最坚韧的爱不是仰慕他牛逼,而是明知道他混蛋,却依然爱他。”
昨天打电话给汤母,跟她商量写故事的mark/mark事儿,汤母说当然可以,不过要把她的至理名言写进去。
我问什么至理名言。汤母说:“男人不能和丈母娘打麻将,女人不能跟好朋友上床,这两件蠢事儿就一个结果—必输无疑。”
半暖的友情刚刚好,半暖的爱情却不够取暖。
我一直在想,性这个字应该是女人造的,所以是心字旁。就像书上说的:“你只有通过女人心底才能到达其他地方。”
所以友谊万万岁,万万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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