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一日,就同我当初身在外间一般心不定,其实这个位子一直是你的,陛下守了那么多年也是为你守的,你若早回来便没我的事,你去不去禁卫军,我无法左右,母亲做的决定,我不会帮你去想着更改的,你若一意孤行,母亲或许也会同意的。”
秋水懊恼方才的话,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捏着手指的力道逐渐用力,郁闷道:“我就是不想被束缚……”
“那你去找陛下,干我何事,我不会帮你的。”
方才的愧疚因这句话而消失了大半,秋水抬脚上了床榻,盘膝坐在那里,微笑道:“我想揍你,很想,你欺人太甚。”
危险距离有些近了,长天甚是心虚地往里侧挪了挪,有些冷,她同样笑道:“我何时欺负你了,让你去的是陛下,我只不过不帮你而已。”
“那你为何不帮我?”
长天好整以暇道:“旬祁欢,你数次算计我,我为何又要帮你?你若不想去,最多挨顿藤条就解决了。”她撺掇太子设计,陷自己与谷梁万箭之下,差点丢了命,这就过去?
“别叫我旬祁欢,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这是先帝取的,由不得你不喜欢,宗谱上都是这三个字。”
秋水轻哼了两句,无言以回,盯了半晌床顶,轻蔑地看着长天,后者自己下床拾起了被子,又趴回了原位,笑眯眯道:“别想着逃走,陛下知道你的样子,天涯海角也会找回你的,祁欢公主。”
秋水愤恨不平,下床扫视了一圈,拆了床榻纱帐上的藤钩,捋直在手中甩了甩,虎虎生风,才走近了百里长天。
若此时是谷梁这般架势,长天或许会害怕,可秋水这番模样,着实不像打人,她嘲讽道:“你这是拿我泄恨?还是在想搅乱陛下视线,拖延些时日进禁卫军。”
秋水眼光一冷,“当然前者,你说话太过气人,殊不知我是你长姐,一分尊敬都没有。”
原来这般气她,长天抱着被子避开伤口半坐着,右手撑着床榻,摊开左手递至她的眼前,“你要出气就打吧,因为我不会帮你。”
秋水看着白嫩的手心,咬牙道:“是不是陛下做的决定,你都会奉行?还是说我与陛下对立时,你都会站在她那里?”
长天点点头,双眸极为清澈水灵,眉眼柔和,甚是笃定道:“都对,母亲对于我,很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没心没肺……”秋水心中憋着一口气,听了这话心中甚是不舒服,扬手便是一记抽在手心上,长天也未躲,一道红痕瞬时出现在手心中,指尖弯了弯,又伸直了,依旧平举着。
秋水见她眉眼都未蹙一下,疑心自己力气过小,抬手又是一下,挨打的手掌耐受不住如此的重力,哆嗦地往下落了几寸,却又在瞬间举回原位。
长天右手撑着整个身体实属不易,秋水下手有些狠,挨了五下后,实在受不住,兀自收回了手,埋怨道:“够了,打几下没完没了,我要休息了。”
“你说让我消气的,不过几下就反悔了,你耍赖,”秋水似要揪起她,可人已经躲进了被窝,她又无可奈何。
没有注意到窗外人影闪过,谷梁下朝后便来这里,恰巧观到了这场闹剧,选择了过门不入。
跟着身后的方仪也是瞧见了全过程,对她做法有些不理解,亦步亦趋地跟着身后,问她:“您为何不进去看看,劝劝亦可,殿下下手好像有些重了。”
谷梁仰首而望,云海滔滔,人间三月,云霭空濛,庭院景色亦是美好,她笑道:“劝谁?让她们闹去,二人各有各有的做法,长天不帮秋水,心中有愧,自是让她出气;秋水许是有些霸道了,约莫这被惯坏了,正好去禁卫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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