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身影,并未得见太子真颜。
但他仍旧不会怀疑屏风那头是不是真的太子。
因为普天之下,没人敢冒犯皇家威仪。
至少明面上不敢。
“臣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罗岫拜手稽首,跪地叩头,四拜成礼。
“免礼。”太子声音仍旧虚弱无力。
罗岫起身站在一边,眼角余光时不时打量着屏风上投出的那道影子。
“听闻罗大人抓到了月前逃出京都的江洋大盗?”
罗岫神经一绷:“回殿下的话,尚在调查中。”
“嫌犯何在?”太子虽然病弱,声音虚浮,可与生俱来的皇家威势仍旧压得罗岫不敢撒谎。
他差点又要跪下去,强装镇定:“便是.....便是下官身边这位姑娘。”
“哦?你的意思是说,本宫的厨娘是江洋大盗?”太子加重了语气。
罗岫再也稳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明鉴!下官只是依法办事,在崔明珠的院子里搜出了大批被盗的黄金,下官.....下官只是正常调查啊!绝无冒犯殿下之意!”
“好一个依法办事!本宫问你,按大昌赋税法,每年每户粮税多少?”
罗岫捏紧了衣袖:“每年每户三十税一。”
“那你是怎么收的?”
罗岫抹了抹脑袋上的汗,如鲤在喉,不知如何作答。
“答不出?本宫替你答!”
“你江南西道六州,每年每户按十五税一收取!”
“本宫再问你,人头税是如何算的?”
罗岫已经在发抖了:“人人年十五以上至.....至五十六出赋钱,人百.....百二十为
一算,治...”““治库兵车马。商商人奴奴婢倍算,人二.....二百四。”
“原来罗大人都知晓啊!那你又是怎么收的!?”
这次太子根本不给罗岫开口的机会,兀自替他回答:“年十至十五,人二十钱!年
十五至六十,人百五十!商人奴婢,人三百!”
“罗岫!本宫不知,这大昌的律法什么时候由你来定了!”
“还有其他赋税,还需要本官一一给你指出来吗!?”
“饶州大水,你身为江南西道城守郡,不仅毫无作为,甚至还增加百姓负担!你该
当何罪!?”
太子说着说着,真动了肝火。
民是国之本,食乃民之天!
瞧瞧一城父母官,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地方官员,封疆大吏,确有一定的权利向地方征税。”
“但这权利,是让尔等为国为民,以应万变!”
“并非是你中饱私囊的利器!”
“臣.....臣冤枉啊!”罗岫头磕在地上,再未抬起,声声泣血:“臣所为,皆是为了大昌!”
“你还敢叫冤!?云星!”太子听他喊冤,口口声声是为了大昌,险些气得从床上摔下来。
云星抱着早已准备好的账本,整整半人高,叠在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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