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保温杯，惬意的揭开盖子，吹烟雾，顺带强调：“记晚上九点上晚课。”

　　——

　　圭明带小鬼，和他新鲜炉的作业，离开张老师的办公室，办公室外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一侧是紧紧关闭的窗户。

　　走廊头顶是贴墙面和花板交界处的长管灯，有一只灯管因为时间太久远的缘故，左边灯芯发黑，也有那么亮了，时时还闪烁一下。

　　小鬼有见过校，一直撑脑袋四处量，试图通过蓝玻璃看到窗外的景象，但是最终只反到自己的脸，他冲镜面上的自己做鬼脸，被自己逗咯吱咯吱的笑。

　　圭明走在前头发现后头人了，又调转回头，把小鬼拽到跟前，小声道：“你走我前头。”

　　经过两间房门紧锁道放什么的教室，他们终于走到了楼梯，楼梯是感应灯，这会儿暗。

　　圭明跺了跺脚，灯亮了起。

　　小鬼也跟跺了跺脚，发“梆梆梆”的声音。

　　整个下楼梯他都是蹦下的。

　　那“梆梆梆”的声音在楼梯间断回旋，除了他两，再见到其他的人。

　　一般圭明一个人的时候，是有点发怵的，他会迅速头也回的往下跑，三层楼梯他能三分钟都要到就跑下去，但是有人陪，他心里头就有怵，站在旁边看小鬼闹，电视里头的僵尸一蹦一蹦的往下跳。

　　“梆梆梆！”

　　乍一听好像是回音，但是圭明再一细听，就感觉对，这个声音加清脆，小鬼的声音要重一些。

　　走到二楼的时候，二楼整个已经完全熄灯，楼梯外头全是黑的，但是道是谁放在这里的皮球在楼梯上头一弹一弹的往下跳，声音就是皮球发的。

　　小鬼立刻蹦了，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圭明也有制止，他一个人是敢的，但是看到小鬼，就觉很欢乐。

　　小鬼把皮球抱起，像是抱孩子一般抱在怀里头，转头朝圭明个笑。

　　圭明说了句：“也道是谁的……算了，你喜欢就带吧。”

　　小鬼就一边拍皮球到了一楼，从一楼走到入门大厅还有穿过一个回字形的走廊，走廊一侧是对建筑中央的花圃，有设墙，灯光因为老旧的缘故，或多或少都现了问题，其中就有一个有些离谱，整个灯光都变了，变成那种暗红的调调。

　　照整个白瓷砖墙面都浮现一种血红的光，圭明目斜视的带小鬼从灯光下头穿过去，他头往下看，道小鬼手里的皮球在这灯光下头表面开始渗血。

　　但还往下落就被小鬼拿手给抹掉了，而且一旦离开那个灯光的范围，蹭在小鬼手上的血迹就完全看见。

　　小鬼把手放到鼻前嗅了嗅，做了个呕吐的表。

　　正好圭明已经走过了那光源，心里面有刚刚那么紧张，道为什么，他就是觉挺慎人的，所以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敢东张西望，走过那处才好受一些。

　　转过头就看到小鬼一脸作呕，一副被自己的手给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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