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纸鹤举在谢译面前,献宝似的开心。
“迭得真好。”谢译笑着夸奖。
如璇也笑了,眉眼如春意盎然:“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谢译来隐禾庄园大多是周六日,工作日很少露面,如璇知道他忙,事业版图很大。
“有一件事想和您商量。”谢译斟酌再叁,开口谨慎。
如璇好奇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找她商量事情了,久到记不起上一次是哪年了。
“什么事。”
迎着如璇真实率直的目光,谢译忐忑了。
沉默了片刻,男人开口道:“谭医生说您最近的精神和胃口都不错,大概是新药起了作用。”
这些事一贯是他拿主意的,现在突然提起,只是个开端,如璇知道还有后话。
她静静点头,等他接着说。
谢译咬了咬牙:“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她来见您,您别……”
别动气,别拒之门外,别避而不见……
他没想好适合表达的措辞,就这么卡在整句话词不达意的位置。
如璇知道谢译口中的“她”是谁。
想到那个孩子,眉心是抹不去的哀愁:“她不会来的。”
谢译抬眸望去。
如璇的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她心里怨我,怎么还会愿意来见我呢,不会的。”
自我否定的每个字眼都融进了不清白的涩。
“璇姨……”
谢译启唇,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她来的那天,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
小福的右眉里藏着浅浅的一颗痣,不起眼,外人都不知道。
她不肯喊我妈妈,也不愿亲近我,我知道她是怨我的。”
雍容的女人幽幽诉说着,眼眸里聚齐了星光,泫然欲泣,又拼了命忍住。
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哪有什么资格哭。
谢译于心不忍,他伸手握住她的。
“璇姨,她不会怨你。”
那个女孩子,一点心思都浮在脸上。
嘴上说着恨啊怨啊,都是虚张声势更多,眼睛里头满是痛楚和透骨酸心。
谢译清楚的知道,时至今日,祝福还在为妈妈摔倒时没能上前扶一把而自责懊悔。
她从未记恨任何人,那些言辞犀利的口不择言,都是蠢到让人心疼的倔强。
手机铃声叫嚣个不休。
在梦境里挣扎起伏的人终于被唤醒。
祝福睁开眼,神色涣散。
看着空空白白的吊顶,愣了半分钟才聚集了焦点。
电话还在响着,势如破竹的吵闹。
祝福起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来电备注,所有的瞌睡都惊醒了。
醍醐灌顶的精神。
来电显示:爸爸。
祝振纲很少会主动给她打电话,一般都是她去电。
上一回两人浅浅聊几句,还是中秋节。
决定来Z市后,祝振纲对她的态度就很冷淡,近乎于漠视。
祝福知道这只是其中一种阻止策略,大约也知道拦不住,就用耍脾气的方式宣泄不满。
年纪越大反而越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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