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
他们推挤、争吵、抽烟、喝酒,人群中弥漫着一股狂热,一种噬血和贪婪和对暴力的执迷。
这让张一想到历史上的那场针对华人的大屠杀。
是不是也像他们这样狂热?
四人明显不是印尼裔的外国人出现,使骚动中断,大家都回头伸长脖子看向陌生来客。
“这些也是喜欢斗鸡的朋友,他们也想玩一把。”泰拉向同胞们解释。
闻言一群人这才重新关注铁皮围圈赛场,并为四人让出一条窄窄的位置,这时张一才得以看清。
两个男人的胳膊下各夹着一只公鸡,站在斗鸡场内。
其中一只是水鸭绿花纹,另处一只则混杂着金色与铜色色调。
“开始下注!开始下注!”
屋沿下,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形象邋遢、或嘴巴叼烟,或嚼宾榔的三个年轻人大大咧咧地,用尼尼语叫唤着。
三四百人里有七八十人选择下注,其他人继续观望。
玩法也很简单。
每人各押多少钱,斗鸡后分输赢,两份赌注归他们两人中的一人。
招赌的和下注的,招赌者等于是赌场的庄家,他直接跟下注者根据斗鸡的输赢算账。
这里的规则是,从胜者身上抽两层为招赌者的‘抽头。’
而这三个小年轻是西雅图印尼裔社区的黑帮成员,负责替老大看场子、收钱。
片刻后,下注结束。
斗鸡场上,两个男人开始紧捏公鸡的喉咙与肉垂,手指都扭曲了,看上去很用力。
然后猛拉公鸡劲后羽毛,并掌掴鸡头。
公鸡开始发出凄厉刺耳叫声。
即是第一次看斗鸡,张一也明白,这是在给斗鸡们打气,让它们变的凶狠。
接着,一根状似匕首的形状的刺刃被绑在公鸡的左脚上。
“这是为了让它们尽快分出胜负,”泰拉在旁边解释一句,“在更短的时间内可以有更多比赛,毕竟大家太热爱斗鸡了。”
张一心里鄙视,为了增加赌博频率,才是真实原因。
两个男人放下鸡后,退到边缘。
两只鸡瞬间扭打在一起,飞扑、腾跳着去啄、抓对方。
这个过程对很快,墨绿色的公鸡还站着,可是一跛一跛,它获得了。
金铜色的公鸡被对方割得遍地鳞伤、鲜血淋漓,它的主人抓住它的一只脚,把它拎起来,随手扔进一个灰色麻袋里,然后把袋子甩到一边。
气冲冲地喃喃自语,“晚上拿来煮汤!”
很快另外两个斗鸡人带着公鸡进入场内。
“要不要赌一把?”泰拉露出大黄牙笑呵呵问。
林奇、扎耶德越越欲试,分别买了一千米元。
张一摇摇头拒绝下注。
同样的过程再次重复,捏下巴、捏鸡冠、掌掴、绑刀子、战斗。
一场场战斗,张一只看到痛苦的过程,充满伤害和死亡。
“印尼人很喜欢斗鸡吗?”张一看向泰拉问。
“是的,大概20%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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