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不是惜她,何至于此这样生气,你没瞧见他今天看她的眼神,真让人嫉妒。”
冬云一时分不清主子口中的“他”和“她”,不敢乱说话,默默侍奉在一侧,渐渐天色暗了,前头传话来说,皇上夜里翻了宜贵人的牌子,来人请了。
宜贵人先过来正殿请安告辞,今日阿哥所的事她不在跟前,也不明白究竟怎么了,心里大概不踏实,想来问问昭贵妃自己该怎么做,而到底是自己宫里出去的人,贵妃总算也肯提点几句:“少说话就好了,皇上若问你什么,尽管敷衍些,不要傻乎乎的说莫名其妙的话。”
这一晚,宜贵人没有侍寝,她连皇帝什么时候躺下来睡都不知道,去了乾清宫后就一直傻等皇帝从书桌前移驾来床榻,可一直等她困得睡着了皇帝都没动,再等她一觉醒来,皇帝已经上朝去,她也该走了。
之后连着几天皇帝都翻了宜贵人的牌子,可内务府始终没有记档,宜贵人到底和皇帝做了些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昭贵妃旁敲侧击地问过几次,宜贵人很老实地说她连话都没跟皇帝说上,昭贵妃半信半疑。
三月过半,天气渐暖,御花园里百花争艳,但不知是否因三阿哥的死一直阴云不散,春色烂漫的日子终于来临,宫里却莫名死气沉沉,六宫之间也无人走动,自阿哥所那场闹剧后,几乎所有人都闭门不出。太皇太后这里除了隔几天和太后说说话,或昭贵妃过去请安,其他妃嫔一律不见,连最喜欢的乌常在,也好久不在跟前了。
这日昭贵妃与太后离了慈宁宫,正回宁寿宫来,半路竟遇见佟妃出门,数日不见,佟妃倒也精神,依旧是明媚娇艳的模样,向两人恭恭敬敬行了礼,问起去何处,佟妃眼眉轻扬:“万岁爷派人来传召臣妾去乾清宫说话,正要过去。”
太后笑悠悠道:“皇上每日辛苦不知休息,你过去了可要提点几句,园子里花开得正好,劝他多走动走动。”
“臣妾记着了,皇上正等着,太后还恕臣妾不能久陪。”佟妃行礼告辞,昂首傲然从边上走过,恰一阵风卷着沙尘过来,昭贵妃迷了眼,太后问她有没有事,贵妃眨着眼睛沁出些眼泪,笑着说没事。
再往前走,就是钟粹宫,只见大门紧闭清清落落,太后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叹:“太宗皇帝宠宸妃,世祖皇帝宠董鄂氏,都不是这样子的,咱们万岁爷喜欢这小常在,时好时坏,叫人看不明白。”又劝昭贵妃,“你心里该明白,眼下光景里,你正该关心一下钟粹宫,哪怕皇帝知道你是故意的呢,至少心意到了,至少明白你晓得他珍惜什么人。”
贵妃心里酸溜溜的,垂首应答:“臣妾也这样想,可每次想起来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太后且笑:“要看得长远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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