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颜珞也停下,意识自己找了蹩脚的理由,微微一下,“你信吗?”
顾阙哼了一声,保持沉默。
我信你个鬼呦。
颜珞心虚了,瞬息间,又觉得奇怪,说了那么多谎,怎地就心虚了?
两人各自吃饭,直到吃完了顾阙也没有再问。
用过晚饭,颜珞穿着大氅匆匆走了,顾阙转头去找听澜,婢女春露走来禀话“听澜姐姐有些不适,向您告假。”
“好,不必去打扰她。”顾阙也松了口气,如果听澜在,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烛火很亮,远远不如灯泡的光。
顾阙坐在圆桌旁,看着妆台,上面摆了几支步摇,她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一只握在手中。
步摇很好看,精致大气,上面的宝石都是真是,不是琉璃珠子,是天然形成的宝石。
听澜今日的意思很明显,她説自己是日久生情,忘了規矩。
夜色静谧,屋内落针可闻,除她外没有人。她紧紧握着步摇,什么似乎还有颜相的温度与气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些茫然。
这一刻,她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又是分寸?
自己难道当真乱了分寸吗?
做出逾越本分的事情了吗?
若是亲吻是逾越本分,那也只有这么一件了。
敬丞相是阿嫂,长嫂如母,尊敬她,待她好,错了吗?
在这场婚姻中,目标意识都很清晰,就是等着顾言回来。但是没有告诉她该如何与丞相相处。
日常生活中,该怎么面对,不理不睬还是分开睡,保持距离,亦或是冷颜相对。
可颜相有什么错?
自己这么做,对她很不公平了。
顾阙罕见地迷茫,没有人同她说该怎么做。
永乐侯夫妻觉得自己能妥善处理自己与颜相的关系,压根不会有感情。
这一回,她想问侯爷,倘若颜相喜欢她,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献女还是继续等着顾言回来?
顾阙坐在镜子前,握着步摇,身形不动,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眼睛。
听澜的提醒,让她对这桩婚事有了重新的认识。
书房里点了炭火,书案上摆了多份从各地送来的情报,颜珞一一去看,待结束的时已近子时。
打开门,寒风肆虐,吱吱提议“您在书房歇下罢,这里有床有被子。”
冬日太冷了,现在又是半夜,是气温最低的时候,正常人都会选择缩在被窝里,更何况是身子不好的人。
颜珞跨过门槛,一阵风灌入脖子,冻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吱吱立即堵住她的路,“歇下吧,我去世子说一声,会体谅您的。”
颜珞畏寒,书房到卧房有一段路要走,走回去实在太冷了。
吱吱回去传话,房里的灯还没有熄灭,顾阙坐在镜前不言语。
吱吱上前禀话,顾阙似大梦初醒般起身,看向她,唇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好,我知晓了,你冷不冷,喝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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